扫扫坟前土,短打一发完结(● ̄(エ) ̄●)

Mirror

 美食组互攻无差

与真实历史无关

借鉴真实历史

请忽略年代问题比如路易十四小时候伏尔泰还没出生之类的

full of bugs漏洞满满

如果可以接受的话请下拉

哦对了是美女与野兽的paro,借鉴电影有14年法版的美女与野兽和1964年版的美女与野兽

楼梯的脑洞来源于微博上的诡异森林故事,就是搜救队的那个。




    “你在镜子里看到什么?”

 

    “穿着新裙子的弗朗索瓦丝。”

 

    “弗朗西斯在哪里?”

 

    “他不在镜子里。”

 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

    “他没有新裙子。”

 

弟弟会这么回答,弗朗索瓦一点儿都不惊讶。也许他的小弟弟真的很喜欢自己的新裙子。布鲁塞尔的挂毯,威尼斯的项链,米兰的丝绸都不如一条绣满了金百合的新裙子,“满身都是香根鸢尾,可以,这很法国。”弗朗索瓦想着,笑着揉揉弟弟的金发,踩着小皮鞋从内厅跑了出去。

 

“很高兴你喜欢鸢尾花。我要去找杜朗先生,他从洛林回来,给我带了一套新马具,”弗朗索瓦招招手,“跟母亲说我会回来晚点!”他像一只快活的鹿跑远了。

弗朗西斯歪歪头,提裙朝远处的弗朗索瓦行了一个女式的屈膝礼。然后他站起来,抚抚裙上的细丝褶边,“我不喜欢鸢尾花。”他低低地说道。

弗朗西斯抬头,在镜子里看见自己。他看到6岁的小弗朗西斯,穿着可爱的小裙子,他看见蕾丝,细穗子,荷叶边褶皱袖,帕尼埃撑起鼓囊囊的蓬蓬裙,和他紧紧攥住内裙外裙的白皙小拳头。

 

“你在镜子里看到什么?”他又问一遍自己,“弗朗西斯,还是弗朗索瓦丝?”

 

他想起母亲答应要剪一枝开了的玫瑰花送给自己,要院子里的,沾满露水的那种。弗朗西斯喜欢玫瑰花。他想快点回到母亲身边去,但小哲学家为自己是谁而迷惑着。

“呀,是这样!我是弗朗西斯,是母亲的弗朗索瓦丝。”小殿下很满意自己身份的矛盾得到了诠释,于是连底裙衬裙也一并抱在怀里,风风火火地往邻宫跑走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弗朗西斯殿下穿裙子实在不是王宫里的新鲜事。弗朗索瓦大殿下早就被钦定为王位继承人,王后为了抑制弗朗西斯对王位的渴望,避免兄弟之争,从小就将他当做女孩子教养。弗朗西斯总能得到许多的漂亮戒指,钻石项链,手镯等珠宝首饰,更少不了巴黎最新款式的手套和新裙子。

 

“小殿下漂亮极了!”即使是被弗朗西斯捉弄过的宫娥也会这么说。“特别是穿着裙子的时候,他还为穿着裙子的自己取了名字,只是除了自己,他不高兴任何人这么称呼他......”

一旁的女仆用毛巾敷在倒霉宫娥的额角上,“小殿下砸得真够重的......那名字叫什么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弗朗索瓦丝---”

 

弗朗西斯能确定这是长兄在不远处叫唤,弗朗索瓦出来找他了,也许也许王兄喊“弗朗西斯”没有回应又太过不耐烦,只好换个名字叫叫自己。

 

弗朗西斯将身形隐匿在掩映的枝叶里没有吭声,他不想被发现,他不想回去。

 

 

 

 

小殿下总能从巡逻队里的卫兵处听到森林里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。在野人,树人和会说话的猫头鹰之间,令他感到诡异的是森林中突然出现的楼梯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有时候才能看到,有时候不能---距离森林边缘二三十里的地方,它们凭空出现,不像城堡塔楼里的旋转石梯或是王宫里殿下常走的木楼梯,它直楞楞的,每一阶都又宽又长,全是白色,像某种珍贵的白色石材做的,晶莹剔透。两边的楼梯中间是倾斜的石板,上面雕刻着奇异的怪物,像是蛇与龙的结合体。两边的扶手上有野兽兽头做的立柱装饰......”

 

“那么走上,走上那些台阶又会如何呢?”弗朗西斯急不可耐地发问。

 

“楼梯顶端有一面镜子。”

 

“嗯?然后呢?”

 

这时候卫兵们便都会沉默了,怎么都不愿再说下去。

 

 

 

这反而使弗朗西斯更加好奇,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听话孩子。只是和傲慢自大不听人劝,精力充沛爱捣乱的弗朗索瓦比起来,他显得乖顺许多。

 

他在和老师出去骑马的时候趁着空当溜进了森林。

 

骑马总不能穿碍事的裙子了,弗朗西斯很兴奋,他像一个小战士勇敢地探索起奇异的森林,小皮靴踩断地上的枯枝藤叶,尖锐的树杈划在他的紧身裤和脸上他也不觉痛痒。他坚定地拨开挡在眼前纵横交错的树枝,往丛林深处钻去。

 

 

 

甩开到处寻找他的王宫卫兵,他真的见到了那段楼梯。

 

正如巡逻队的卫兵所说的那样,那段奇异的楼梯凭空出现在森林的空地,又高又大,威严极了。通体是白玉色的,中间的斜面刻板上有奇异怪物的浮雕,那条蛇一样的野兽有着羊角怪物一样的头,怒瞪着浑圆的眼睛,尖锐锋利的爪子抵在身下。它盘虬劲力的身体好像要挣开所处的平面,冲到弗朗西斯跟前。

 

弗朗西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,他管不了那些卫兵们欲言又止的表情,他既恐惧又兴奋地缓缓走上那段楼梯。

 

楼梯的顶端的确是一面镜子,一面铜黄色的镜子。那面镜子很大,跟威尼斯人送来的一块一块儿小玻璃拼凑成的不同,它是一块大而完整的。皇子殿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紧身小裤子,蹬着尖头小靴子,腰间的佩剑闪着晶亮亮的光。

 

他对镜整整脖间的缎带领子,身后突然掠过的黑影吓了他一跳,转头去看,什么也没有。没有落地的鸟儿,也没有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卫兵。

 

再回头,镜子里的弗朗西斯已经是另一幅样子了。他穿着裙子,那些熟悉的蕾丝,帷幔,荷叶边褶皱袖出现在他身上。

但弗朗西斯不觉害怕,反觉有趣。他歪歪头,镜子里的自己也歪歪头,他伸出手,镜子里的自己也伸出手。他触上那面镜子,他的手仿佛搅动了平静的水银面,穿过了那面镜子。

“如果这是一个梦,像雅各去往哈兰的路上那样,那么我要去找天使问问,弗朗索瓦到底把我插着鸵毛的灰色獭皮帽藏到哪里去了......”

 

弗朗西斯动身穿过那面镜子,他佩剑的小挑尖儿消失在波纹荡漾的镜面后头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光闪闪贝阙珠宫,齐臻臻碧瓦朱甍,宽绰绰罗帏绣成栊,郁巍巍画梁雕栋。说的再多,弗朗西斯也是没见过的,这是一栋极具异国风情的华丽房屋,被大朵大朵鲜艳馨香的月季花簇拥着,凭空出现在一面镜子后面,惊艳了久处深宫的小王子。他微张着嘴,心想着:雅各做梦梦见的可是通往天堂的梯子,难道天堂实际上是这个样子?

 

弗朗西斯留意到自己的装束,已经不再是进入森林时穿的那套骑装,而是在大镜子里看到的女装。他熟稔地提起裙摆,小高跟鞋踏上白色的台阶,金红为主色调的雕梁画栋一点儿不给他害怕的感觉,小殿下鼓着腮帮子,推开雕花红木门,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间奇特的大房子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你在镜子里看到什么?”不知道哪里的声音询问起弗朗西斯。

 

他环顾四周,除了青红交错的帷幔,青玉的屏风和檀木桌,还有冉冉孤生烟的金色香炉,这间房子里没有什么其他装饰。小王子注意到不远处的美人榻上斜斜得倚了一个人。银发金眸,头上有梅花鹿一样纤长叉丫的角。他单手支住下巴正定定地望着自己,做了个摆手招他过来的动作。

 

“我看到我自己。”弗朗西斯一步一步走近他,最后在美人榻前停住,“人在镜子里只能看见自己。”

 

“哦?你很清楚。”那人笑笑,翻身坐起。

 

“......”

 

“那你喜欢镜子里的自己吗?”

 

“穿裙子的时候不喜欢。”

 

“你喜欢裙子吗?”

 

“喜欢。”

 

“你喜欢自己吗?”

 

“喜欢。”

 

“你不喜欢穿裙子的自己,这是为什么?”

 

“我会弄不清楚自己是谁,穿裙子的时候。母亲常做些裙子给我,它们很漂亮,我喜欢......也许---我不知道,母亲高兴我在她面前穿女装,我也愿意让她高兴。我只是觉得我不想这样,虽然做弗朗索瓦丝也没什么不好......”小王子垂头坐在榻上,声音委屈地低了下去,他没来由的难过了起来。

 

“你不会说我的语言。”弗朗西斯突然抬起头来,目光灼灼。

 

“是的,我不会。”王耀摊摊手。

 

“但我们俩能听懂对方说话。”

 

“是的,我们可以。”王耀捋了把头发,向后靠在榻背上。

 

“你是谁?”

 

“你觉得我是谁?一个妖怪?”

 

“一个妖怪。我猜。”

 

“哈哈~”老妖怪趴在美人榻上,目光朝着小王子微微泛红的脖颈。

 

“你,你很漂亮......”

 

“谢谢。你也不赖。”王耀抬起胳膊肘向前蹭,他向前趴了一点,离弗朗西斯更近了,像要趴在他的腿上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弗朗西斯攥住裙角,他聪明地想到,既然树人,吸血鬼,老妖怪中能有一个是真的,那么牠肯定不在国王领地的管辖范围内。

 

“我来自其他地方,不属于你们国家。说老实话,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结界里......我以为森林里人会少一点的,看来你们国家的林务做得挺好。唔,你看过《中国孤儿》吗?或者听过伏尔泰?”

 

“我知道《中国孤儿》是那位阁下写的戏剧,其他的不清楚......你来自中国?”

 

“是的,就是你们王宫里有时请来的会顶盘子杂耍艺人的老家。”

 

“哈,你怎么知道家里会请杂耍艺人,”弗朗西斯笑起来,“你看起来不会顶盘子。”

 

王耀眯了眯金色的眼睛,他鹿角上红线系的铃铛晃了晃:“我是个老妖怪,当然什么都知道。”他顿顿,“我还知道你哥又带了一队人马来找你了,你妈妈快急死了,她新做的漂亮裙子后继无人了,朝带你出门的侍臣发完脾气,她正趴在桌子上哭呢......”

 

弗朗西斯垂头,不再说话了。

 

“嘿,你难过了啊噜?”王耀得寸进尺,他趴进弗朗西斯怀里,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“诶诶!你别哭啊......”

 

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小王子的大滴眼泪落在了王耀仰起的脸上,有的还滴落在他的嘴角。苦涩的眼泪晕染了仙人的舌尖,王耀无奈,从弗朗西斯腿上起来。

 

“我会送你回去的,不要害怕。”老妖怪和颜悦色地抓起小王子的手,亲了一下。

 

“我不是害怕不能回去,”小王子抽泣着说,“我想回去,又不想回去。”他哽咽了,“我不想让母亲担心,做个从早跳舞到晚的闺阁千金没什么不好,可是,对于我来说,如果不能驾着骏马拎着长枪第一个冲到战场上,我呀,呜呜......是不想缩头坐在花园里喝茶,偷听着战士们如何吹嘘自己在战场上是多么神武的......即使不能成为伟大而尊贵的法王,我得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......”

 

“是的是的,”老妖怪坐起来把弗朗西斯揽进怀里,用宽大的流云广袖替他擦眼泪,“当我知道自己是个公的......啊呸,是男娃了以后,我是不喜欢再被别人说像女孩子的,漂亮可以,像女孩子就不行了......也许你给自己起名字是为了把自己和弗朗索瓦丝分开呢?我看出来了,你更喜欢做弗朗西斯。”王耀把自己的脸贴上弗朗西斯凉凉的小耳朵,他扯下双角间缠绕的红丝线,变出一朵月月粉来,“喏,你想要一朵玫瑰吗?这个花......应该差,差不多,叫‘软香红’。”王耀把它别进弗朗西斯的金发。

“我知道你叫弗朗西斯,喜欢裙子,但不喜欢穿女装---抬起头来呀我的小鸽子”王耀吻上弗朗西斯湿漉漉的面颊,“我们会再见的,我会帮你,帮你成为完整的弗朗西斯,弗朗索瓦丝会只在你想她出来的时候再出现。”

 

“你怎么帮我,你帮不了我的,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妖怪,我在宫宴上见过的,袖子里藏玫瑰的把戏可骗不了我......我现在就得走了吗?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啊?”王子瘪着小嘴,难过地问道。“一定得走吗?”

 

“等你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,一个骄傲的小王子以后。”王耀伸手揉搓弗朗西斯的小脸蛋,看着上面透出月季花一样的粉红来。“你的母亲很担心你,你的哥哥也愧疚极了,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藏在马厩里的帽子还给你了,你得回去,弗朗西斯。”

 

“谁稀罕,”小王子呛声,“一股子马尿味儿的帽子我才不会戴......咳,你,怪、怪物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仙人抱起他的小王子,走出大房子到廊前的湖水旁,垂柳依依微风阵阵,平静的湖面像一面镜子。弗朗西斯探头看到湖面上倒映着的自己,已经恢复了一身骑装。老仙人用鼻子顶顶他的金头发,嘟囔了一句:“这头发太漂亮了,脸蛋也是,就是像个小女娃......”

 

弗朗西斯定定地望进王耀的眸子,鹿仙人那双金色的眼睛怔愣了一下:“耀,我叫王耀。”然后他笑着撒手,任凭小王子掉进水里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王子失踪的事情的确把王宫上下都惊坏了,安然无恙的王子昏迷着躺在王宫门口也把守卫惊坏了。但无论如何,小王子全身上下一根汗毛也没有掉让王后松了一口气。唔,也不完全是跟走失前一模一样,王子的发间多了一朵月季花,这朵月季花最后被插进养玫瑰的花园里,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长得极好。

 

王子回来后精神不错,跳舞骑马画画上课都兴致勃勃。只是一套上裙子就昏迷,大主教又一次给王子殿下施洗,王宫上下都禁食祷告,但也没用,一穿上裙子弗朗西斯就会晕厥过去,那可不是腰带太紧的原因。吓得王后把小殿下所有的裙子都烧了扔了,怕它们像纺车一样,把弗朗西斯变成睡美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无论是多么诡异奇幻的事情,在无波无澜的平静生活的冲刷下,也会变得淡然。如果你现在再去问弗朗西斯殿下,还记不记得童年失踪在森林里两天的事情,他可能甚至说不上来自己是在哪里失踪的。

 

“我的领地,还是王兄的领地?你说我小时候?好吧好吧,我记不清了,谁会记得那种事,小时候调皮谁都会有的,王兄可比我不听话多了......”加冠成年的波诺弗瓦殿下会这么回答你。

 

 

但没差,鹿仙人的月月粉仍然在王宫的花园里长得好好的,提醒着那不是一场梦,而是一场奇妙的邂逅。

 

王宫里的两位殿下都喜欢打猎,特别是弗朗西斯小殿下,他的箭法准极了。他喜欢一个人带上干粮和水,和几头小猎狗,钻进森林,打一些野鹿和长尾鸡。有时候他同猎手们一起打猎,他们能打到狐狸、野猪、花斑豹,甚至是一头熊。但弗朗西斯更喜欢一个人出去打猎,像今天这样,他追着这一头野鹿已经有近十里,到了丛林的深处。

 

那头有着金黄色皮毛的鹿正在一片湖旁饮水,它伸出粉嫩嫩的小舌,沾一下水面,引起一阵粼粼的波纹,又警觉地抬头环顾四周,它没有发现弗朗西斯把自己隐匿在金秋交错的黄色树枝叶里。

 

它美丽极了。有着金色发光的皮毛,脊背上有一道白色的银线,那条线从鼻尖出发,一直到翘起的小尾巴,沿着脊骨把它分成两瓣。

 

它的双角间缠绕着红色的丝线,上面缀着金色的穗子。这个漂亮又麻烦的装饰在它打算离开时,缠绕在树杈上,将它绊进灌木丛里。

 

弗朗西斯收起搭好的弓箭,又插回箭袋里。跳下湖岸,他走进这只敏捷而倒霉的鹿,看着它的两条细腿在草地上踢腾。他半跪下身,把这只美丽的生物从背后紧紧抱进怀里。

 

“阿尔忒弥斯殿下......”弗朗西斯被它光洁金黄的皮毛震撼了,它美丽得像故事书里的插画一样,像圣洁尊贵的狩猎女神。即使他会像阿克特翁一样面临女神的处罚,弗朗西斯也要把此刻的美丽握在手里。

 

“林空鹿饮溪。”弗朗西斯听见头顶一阵空灵的人声,回荡在寂静的森林里。他抬头,只有几只小鸟掠过树梢。

 

再低头,鹿仙人已经笑着躺在自己怀里。

 

缠绕在鹿角间的红线也变成了一朵月季花,鹿仙人把花别在王子殿下耳边。

 

“我叫王耀啊,都记住你的名字了,你还忘了我的?”鹿仙人摸摸波诺弗瓦公爵留了胡渣的下巴,瘪瘪嘴,“弗朗西斯,阿尔忒弥斯是谁?”

 

弗朗西斯低头狠狠吻上王耀巧笑的唇。

 

月季花的花干被他缝在内衣袋里紧紧贴着胸口处,现在正随着公爵的心跳一起震动着。

 

一吻毕,弗朗西斯低喘着把额头抵住王耀的。

 

 

“没有忘记。”他笑着说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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